07 校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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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校慶
“咱們今年的校慶，排一個《哈姆萊特》怎麽樣呢？”
“段老師——”
“段老師，韓老師呢？”
一群女學生哄擁著跑到辦公室裏來，圍著嘰嘰喳喳地吵，幾乎都在討論校慶的事兒。
韓露芙正抱著書走進來，看著這團亂象，一臉驚愕：“怎麽啦這是？”
“韓老師好！”問好聲此起彼伏，段景文無奈地從學生群裏擠出個頭來，笑著說：“下個月就校慶了，要和光華男校一起辦，她們可興奮著呢，都要排舞臺劇。”
“那挺好的，”韓露芙抿著嘴笑，走到自己桌前把書放下，“學習壓力這麽大，大家終於可以放松放松了。而且女孩子嘛，誰不想漂漂亮亮的？那是站在舞臺上演戲劇呢。”
“對，我們都想像韓老師一樣漂亮！”一個女學生笑著叫嚷，撲過去挽住她的手。
“光漂亮可不行，大家要有自立的本事才好。”韓露芙笑吟吟地伸手點了點那女生的額頭。
於是眾女生又迅速轉移了目標，圍著韓露芙開始問前天的法文作業了。
留下一個文靜的女生站在段景文身邊，細聲細氣地開口：“段老師，韓老師真受歡迎呀。”
“嗯，韓老師很厲害的。”他隔著鏡片看那邊的韓露芙，嘴角的笑又上揚了一個幅度。
“嘖，段老師別笑得太明顯了——”徐卿卿不知從哪冒了出來，臉上帶著調侃和揶揄的神色。
“徐小姐，這話……”他轉頭和徐卿卿對視。
徐卿卿：“段老師，我看上次餐廳裏瞿少校可追得緊呢，你可不能只顧著同露芙扯法蘭西啊英格蘭的了……”
那女學生聽著話音，早就偷笑著跑了，留下一臉玩味的徐卿卿和慢慢紅了臉的段景文在原地。
段景文和她對視半晌，略有些心虛地移開了目光。
“徐小姐，我只是覺得和韓老師一見如故……”段景文手握拳狀放在嘴上輕咳了幾聲，目光飄忽，不自覺對韓露芙換了稱呼。
徐卿卿：“段老師你用這張紅得像蘋果一樣的臉說這樣的話真是完全沒有說服力啊……”
“咳咳咳……！”段景文咳得更厲害了，連那邊的韓露芙都聽見了。
嘰嘰喳喳的女學生們剛走，韓露芙擡頭向他望去：“段老師，聽你咳得厲害，是不舒服麽？”
“沒有沒有……”段景文連忙擺手。
“馬上入冬了，段老師和卿卿可要註意別著涼了。”韓露芙臉上掛起一個關心的微笑。
“嗯……”段景文紅著臉，點頭如搗蒜。
徐卿卿：“嘖嘖嘖……”
“徐小姐我錯了……”段景文雙手捂臉，小聲地求饒：“在下什麽時候惹你了，在下請你吃飯賠罪吧……”
徐卿卿：“沒有，我還可以幫你追露芙的……”
段景文：“三頓？五頓？”
徐卿卿：“……”
徐卿卿：“雖然我本意不是這樣但是你非要請我的話就當功勞餐了……”
段景文：？
徐卿卿：“你等著！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
——
韓露芙不知不覺就在學校裏教了半個多月的書，這些個十幾歲大的半大孩子都很喜歡她，除了精力過剩每天叫嚷外，在學習上倒是沒落下過，還算讓她省心。
可省心日子沒過多久，下個月馬上就校慶了，她還得陪這群孩子排舞臺劇，沒兩天又跟她說老師們也要排節目，和光華男校的老師們一起跳支交誼舞作開場。
真要累死她了。
好在剛從國外回來，她還記得怎麽跳。
她的舞伴是段景文，有些笨手笨腳的。
但看在段景文和她聊得還算投機的份上，她也不計較總是被他踩腳了。
回頭一定要跟蘇槿說，段景文手腳不協調……
不過最近好像沒怎麽見她，去了蘇家好幾次都說人不在，去哪兒玩了又……
今天的排練總算結束，韓露芙自己一個人坐在舞臺邊出神。
那頓餛飩後她也沒見過幾次瞿自楊，但偶爾能看見他的手下小五，向她報告瞿自楊最近在“出任務”，然後給她送瞿自楊給她寫的小字條兒。
她大概能猜到他在幹什麽……政府一直在抓地下分子。
至於他的字條兒，大致都是些無關痛癢的話，卻讓韓露芙覺得他好像真的在記掛自己。
舞臺另一邊，徐卿卿正在問段景文今天怎麽樣了。
“我一和韓小姐對著就緊張，我都連著踩她腳一個星期了……”段景文哭喪著臉。
“噗”徐卿卿一下子沒忍住笑了出來，段景文悲憤交加地看了她一眼。
“露芙沒生氣？”
段景文搖頭。
“那興許是因為露芙覺得你人還行她不好意思說你——你可不能把朋友的位置坐得太穩了，免得以後真的沒機會了……看到沒有？露芙一個人坐那兒發呆呢，你快去約她今晚吃飯呀！”
話音剛落，他們就看見有個小子跑到了韓露芙身邊說了什麽，韓露芙猶豫了一會兒，站起來同他走了。
“段景文，”徐卿卿認出那是小五，憐憫地拍了拍他的肩，“你又被瞿少校截胡啦。”
——
韓露芙跟著小五走出了學校，就見瞿自楊正靠在車旁抽煙，看見她來，挑了挑眉，看起來有一些驚喜，又立刻把煙丟了。
她發現他每次看見自己的時候都會把煙丟了。
“怎麽總是看見我就丟煙？”
“難道韓小姐喜歡煙味？”他聞言揚眉看她，眼裏有驚訝一閃而過。
“……算不上討厭。”韓露芙挪開目光，一頭鉆進了車裏。
瞿自楊還站在窗前笑著看她，不知在想些什麽。
“瞿少校不是說吃餛飩麽？還吃不吃了？”韓露芙沒好氣地說。
“嗯嗯，吃的。”他也鉆進車裏坐到她身旁，又摸出煙來想抽。
“現在不許抽了！”韓露芙瞪了他一眼。
“為什麽？”瞿自楊眼裏笑意更深。
“車裏抽煙嗆死人了。”韓露芙皺著眉，有些不太高興了。
瞿自楊的動作一頓，嘴角的笑反而下不去了。
“嗯，不抽了。”
他壓低了聲音，但韓露芙卻能聽出來他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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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今年的校慶，排一個《哈姆萊特》怎麽樣呢？”
“段老師——”
“段老師，韓老師呢？”
一群女學生哄擁著跑到辦公室裏來，圍著嘰嘰喳喳地吵，幾乎都在討論校慶的事兒。
韓露芙正抱著書走進來，看著這團亂象，一臉驚愕：“怎麽啦這是？”
“韓老師好！”問好聲此起彼伏，段景文無奈地從學生群裏擠出個頭來，笑著說：“下個月就校慶了，要和光華男校一起辦，她們可興奮著呢，都要排舞臺劇。”
“那挺好的，”韓露芙抿著嘴笑，走到自己桌前把書放下，“學習壓力這麽大，大家終於可以放松放松了。而且女孩子嘛，誰不想漂漂亮亮的？那是站在舞臺上演戲劇呢。”
“對，我們都想像韓老師一樣漂亮！”一個女學生笑著叫嚷，撲過去挽住她的手。
“光漂亮可不行，大家要有自立的本事才好。”韓露芙笑吟吟地伸手點了點那女生的額頭。
於是眾女生又迅速轉移了目標，圍著韓露芙開始問前天的法文作業了。
留下一個文靜的女生站在段景文身邊，細聲細氣地開口：“段老師，韓老師真受歡迎呀。”
“嗯，韓老師很厲害的。”他隔著鏡片看那邊的韓露芙，嘴角的笑又上揚了一個幅度。
“嘖，段老師別笑得太明顯了——”徐卿卿不知從哪冒了出來，臉上帶著調侃和揶揄的神色。
“徐小姐，這話……”他轉頭和徐卿卿對視。
徐卿卿：“段老師，我看上次餐廳裏瞿少校可追得緊呢，你可不能只顧著同露芙扯法蘭西啊英格蘭的了……”
那女學生聽著話音，早就偷笑著跑了，留下一臉玩味的徐卿卿和慢慢紅了臉的段景文在原地。
段景文和她對視半晌，略有些心虛地移開了目光。
“徐小姐，我只是覺得和韓老師一見如故……”段景文手握拳狀放在嘴上輕咳了幾聲，目光飄忽，不自覺對韓露芙換了稱呼。
徐卿卿：“段老師你用這張紅得像蘋果一樣的臉說這樣的話真是完全沒有說服力啊……”
“咳咳咳……！”段景文咳得更厲害了，連那邊的韓露芙都聽見了。
嘰嘰喳喳的女學生們剛走，韓露芙擡頭向他望去：“段老師，聽你咳得厲害，是不舒服麽？”
“沒有沒有……”段景文連忙擺手。
“馬上入冬了，段老師和卿卿可要註意別著涼了。”韓露芙臉上掛起一個關心的微笑。
“嗯……”段景文紅著臉，點頭如搗蒜。
徐卿卿：“嘖嘖嘖……”
“徐小姐我錯了……”段景文雙手捂臉，小聲地求饒：“在下什麽時候惹你了，在下請你吃飯賠罪吧……”
徐卿卿：“沒有，我還可以幫你追露芙的……”
段景文：“三頓？五頓？”
徐卿卿：“……”
徐卿卿：“雖然我本意不是這樣但是你非要請我的話就當功勞餐了……”
段景文：？
徐卿卿：“你等著！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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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露芙不知不覺就在學校裏教了半個多月的書，這些個十幾歲大的半大孩子都很喜歡她，除了精力過剩每天叫嚷外，在學習上倒是沒落下過，還算讓她省心。
可省心日子沒過多久，下個月馬上就校慶了，她還得陪這群孩子排舞臺劇，沒兩天又跟她說老師們也要排節目，和光華男校的老師們一起跳支交誼舞作開場。
真要累死她了。
好在剛從國外回來，她還記得怎麽跳。
她的舞伴是段景文，有些笨手笨腳的。
但看在段景文和她聊得還算投機的份上，她也不計較總是被他踩腳了。
回頭一定要跟蘇槿說，段景文手腳不協調……
不過最近好像沒怎麽見她，去了蘇家好幾次都說人不在，去哪兒玩了又……
今天的排練總算結束，韓露芙自己一個人坐在舞臺邊出神。
那頓餛飩後她也沒見過幾次瞿自楊，但偶爾能看見他的手下小五，向她報告瞿自楊最近在“出任務”，然後給她送瞿自楊給她寫的小字條兒。
她大概能猜到他在幹什麽……政府一直在抓地下分子。
至於他的字條兒，大致都是些無關痛癢的話，卻讓韓露芙覺得他好像真的在記掛自己。
舞臺另一邊，徐卿卿正在問段景文今天怎麽樣了。
“我一和韓小姐對著就緊張，我都連著踩她腳一個星期了……”段景文哭喪著臉。
“噗”徐卿卿一下子沒忍住笑了出來，段景文悲憤交加地看了她一眼。
“露芙沒生氣？”
段景文搖頭。
“那興許是因為露芙覺得你人還行她不好意思說你——你可不能把朋友的位置坐得太穩了，免得以後真的沒機會了……看到沒有？露芙一個人坐那兒發呆呢，你快去約她今晚吃飯呀！”
話音剛落，他們就看見有個小子跑到了韓露芙身邊說了什麽，韓露芙猶豫了一會兒，站起來同他走了。
“段景文，”徐卿卿認出那是小五，憐憫地拍了拍他的肩，“你又被瞿少校截胡啦。”
——
韓露芙跟著小五走出了學校，就見瞿自楊正靠在車旁抽煙，看見她來，挑了挑眉，看起來有一些驚喜，又立刻把煙丟了。
她發現他每次看見自己的時候都會把煙丟了。
“怎麽總是看見我就丟煙？”
“難道韓小姐喜歡煙味？”他聞言揚眉看她，眼裏有驚訝一閃而過。
“……算不上討厭。”韓露芙挪開目光，一頭鉆進了車裏。
瞿自楊還站在窗前笑著看她，不知在想些什麽。
“瞿少校不是說吃餛飩麽？還吃不吃了？”韓露芙沒好氣地說。
“嗯嗯，吃的。”他也鉆進車裏坐到她身旁，又摸出煙來想抽。
“現在不許抽了！”韓露芙瞪了他一眼。
“為什麽？”瞿自楊眼裏笑意更深。
“車裏抽煙嗆死人了。”韓露芙皺著眉，有些不太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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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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